全流域制霸

·天赐-哨兵      向导-向导

·片段式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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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息衍淡淡的声音刺破了黑暗。

白毅睁开眼，阳光努力地从门帘缝隙照射进来，坐在榻边的黑色身影是熟悉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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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看着程奎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他堪称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精神世界坚硬如冰。

他看着息衍上前抚摸白秋练的脖子，让这匹马安静下来，此时的向导散发着引导性的气息，那股温柔的、熟悉的气息似乎也是循着故人缠绕而来，白毅听到息衍说：“就从我下唐骑兵的战马开始杀起吧，希望不要杀到我的墨雪，你便能想到脱困的办法。”

将军们离去了，那一小股缠人的气息也不得不展开丝丝绕绕而远去，白毅几乎是感到不舍地想让他停下，他不知道息衍是什么感觉，但至少他的精神领域有一瞬的动摇，白龙在里面搁浅怒吼。许久后他上前挽住了白秋练的缰绳，叹息着抚摸起爱驹的长鬃。

“早知道在你得病的时候，便不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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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身为军王的天赐长久未见的愤怒，在场的人都能感到那股威压，威严的白龙几乎实体化在飞腾的火焰上方，而下方的息衍和白毅并肩。

“我要那些辰月的子民，为他们的愚蠢和信仰支付代价！”白毅的精神领域怒吼颤动，周身透出一股难以在他身上被看见的狰狞。

息衍不说话，他似乎压抑住了向导面对暴怒的天赐时的本能，黑狐被锁进精神领域，他放任着白毅难得一见的发作。

良久，息衍伸出手，白毅也伸出手，两人同时用力握紧，力量大得两个人的脸都同时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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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天瞻他们离开了白毅的军帐，黑暗里只剩下白毅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桌边。

他回想起了他的初召，铁皇们对他的追随者的第一次召唤，那股纯粹力量的碾压与投射，但不同于那时的青涩，他知道这回会有向导的帮助，息衍将会用他的精神引导他。

他想起前几日用过君临之阵的那晚，息衍默不作声地守了他的精神领域，醒来时满心满鼻都是熟悉的让人落泪的气息与味道。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了。

白毅不能想，天赐对向导本能的依赖曾经几乎压垮了他，但现在不同了，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一晚不过是同为盟友的小小帮助，就如同马上要来的更大的君临之阵一样，除了白毅，息衍同样会帮助自己的侄儿。

他们没有关系了，是白毅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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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驰马和息衍一起袭向黑衣男人的后背，然而男人并没有倒地，反而在息衍想要下马时拉住了墨雪的后蹄，息衍滚落下马，转身劈斩时被抓住了后腰。黑狐从空中扑出，撕咬住男人枯死的秃鹫。狐将强大的精神领域张开，抵死了男人身为已死之人的混沌精神。

愤怒从曾经链接过的精神中窜出，白毅提着斩马刀逼近，本就下定了的杀心和天赐对于曾经属于自己的向导的保护欲同时袭来，他放任这种本能将他的刀带向男人。

可他还不够快，男人调头跑开，在擒住叶瑾后奔上城墙。息衍第一个登上城墙，迎面正冲上男人，男人再度扑上去双手卡住息衍的脖子。

暴怒几乎吞噬了白毅，白龙嘶吼，裹挟着夜雨扑倒尸武士，息衍的侄儿恰好举起静都刺穿男人。

尸武士踉跄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