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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辕中心】无题

·一些想法,今天的我依旧在为叔侄情深而哭泣(((

·那些年少的英雄们长大了,于是他们都死了。

·毕竟老贼盖章过圆圆也是爱姬野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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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野派你们来杀我的?”

“大都护有令,龙骧上将军排除异己、拥兵自重,叛逆之罪当诛。”

为首的军士冷冷地宣布大都护的手谕,息辕站在对面沉默地盯着他,直到他说完才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这是一支足足有百人的军队,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志,头盔和铠甲遮盖了他们的面目,息辕在抬头时就已经观察过他们了,饶是他也暂时看不出这支军队的身份。

他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百人队也随着他沉默着没有发动进攻,军队中没有一个人动作,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放在战场上甚至能改变关键的局势。

但息辕不动,他们也不敢动。

他们隔着几十步死死地盯住息辕,在他们对面,息辕双手拄着重剑屹立,身形牢固不动如山。

那股威严的气势终于弥漫到百人队面前了,为首的统领突然想起“龙骧上将军”的名号外,息辕也被称为不动尊大将,不动尊,不动如山,传闻息辕带领军队在战场上想要守住哪里就没有人能够轻易撼动。

那把重剑无疑是他的拿手武器,除此之外,军中人尽皆知息辕的步战师从那位号称“东陆三十年内步战第一”的名将息衍。

那位名将似乎也是他的叔父。

统领握紧了佩刀,加下这个任务的那一刻他就预料到了困难性,不过真正面对息辕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上将军……但他不愿再等了,那股泰山压顶的气势越来越浓,而他身后是百人队,其中安排了使用弓弩的好手,无论怎样他想象不出他们输给只有一个人的画面。

“杀!”他下令了,队伍冲向了息辕,前方都是使用刀枪的军士,弓弩手们自动围住了两面,这里是燮阳台,息辕插翅也难逃出他们的包围圈。

黑压压的人群距离他还有十几步,他们的刀枪上泛着冷硬的光芒,息辕抬头了,眼神冰冷,他看向对面的人潮,目光却好似穿透他们看向了白茫茫的远方。

“真累啊。”他望向远方喃喃自语。

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军靴踏地的声音和铠甲碰撞的声音压盖了一切,扑向他的风带来了杀戮的气息。

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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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挥起的风声和兵戈相向的击打声笼罩了这个高台,息辕踏前一步斩断了一名士兵,随后踹在挡住他的人身上,重剑挥下,鲜血短暂地飞扬。这支近百人的队伍已经损失了近十个人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拿下息辕。

他们厮杀成团,杀意和血性点燃了每一个人。

息辕也不例外,他没有丝毫手下留情,被逼到这个地步任谁都会杀红了眼。他大喝一声,重剑击在面前的人的头盔上,被击中的军士不动了,随后鲜血缓缓从露出来的面庞上流下,头盔裂成两瓣掉落。

他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从鲜血模糊了一半的面目上,但息辕却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见过他,军中的军队皆归他统领,他无法记下每一个人的样子。

只是那死去的样子在此刻竟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起了这些年他杀掉的天驱,那都是他认为的叛党,有旧部有新人,旧部忘了什么是天驱,新人在战乱结束新的天下来临之时抱住了天驱的大腿。这些人不懂天驱的精神,不懂天驱的含义,他们忘了那是多少人的一切和鲜血换来的崛起。

息辕大吼斩向另一个敌人,胳膊挥舞重剑的酸痛被他无视了,有利箭向他袭来,偏头时在脸侧留下一道血口,他愤怒着,他想这些人什么都不明白,他们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排除异己、叛逆之罪——

他除掉了那些天驱,手段阴刻到自己也没想到,他维护姬野,被骂为“大燮第一忠狗”,他在大堂上行走时麻木地听着人们背后的议论,胸膛里空旷无物。

他已经不在乎那些名声了,他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像姬野那样,他也变了,曾经那个单纯老实的孩子被埋藏起来,无人记得——

那个人看着他,眼神叹息。

息辕突然放缓了脚步和动作,他看到那个人了,黑衣的身影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双眼睛望着他,包容的眼中是他从未看透的情感。

他会悲哀吗?如果那个人看到了现在的他们,他会心痛吗?

他会难过吧,新的天下建成了,他的学生们却刀戈相向了,天驱们开始忘了自己的曾经,帝王们忘了自己,他的亲侄子变得心狠手辣。

 

如果他看到了现在的自己,他会失望吗?

 
 息辕无意义地大吼扑前,他的眼睛杀的血红,周围是想杀他的敌人。

他又想起那个人离开时的场景了,他告诉息辕他要走了,去完成天驱最后的使命,为他们铺平最后的道路,往常那样的浅笑在那时让息辕感到极大的不安,息辕准备去通知军队,他却摇了摇头。

那时候息辕已经长大了,个头快要蹿到和他持平,脸上却浮现出少年时的害怕表情,息衍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露出笑容说也许这次他运气好还会回来,然后转身踏入了屋外的阳光中。

息辕听见他说留在桌上的东西如果回不来就归他了。

他猛地回头,特殊材质的指套默默躺在桌上,光泽照亮了里面的铭文……唯心不动,万垒之极。

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他抓起指套冲了出去,谢圭和几人护送息衍的小队已经离开了。

阳光倾泻而下,他留在原地浑身冰冷。

 

在他恍惚的瞬间里,弓弩手的箭刺中了他,整整三箭扎进了他的后背刺穿了铠甲,他弯了下腰后缓缓站定,周围的人谨慎地靠近着他,息辕终究只有一个人,这么久的顽抗下来受了不少伤,在他们的包围下活不了太久。

可这位大将军突然抬头,眼中暴怒明亮,他大喝一声踏前,那把黑色的重剑被他单手举起。

“想杀我?可以!”

横扫的重剑击倒一片人,暴怒的困兽怒吼起来。

“但是让姬野来!”

他嘶吼着,大踏步一步步向前逼近,有人意识到那似乎是宫殿的方向,龙骧上将军像是爆发了最后的全部力气那样挥舞重剑,队伍的统领退到了弓弩手们面前,他们开始重整阵型。

“让他亲自来!让姬野亲自来杀我!”

箭雨落下,高台上的孤兽厉声高吼着驱动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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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跳动着席卷了这个高台,息辕躺在地上牵动嘴角,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阿苏勒了,他们跟了姬野,阿苏勒一个人在草原会很孤独吧?他现在是草原的大君了,但是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却是他们中最坚定的……他会想起他们吗?

但他想起阿苏勒的朋友不止他们,草原上还有很多族人,那里面也有他信任的、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那些单纯的人们信任他,不会背叛他。

息辕点点头,为自己曾经的朋友感到高兴。

 

 

他迷茫地注视天空,火大得像是会把整个燮阳台都烧掉,只是怕最后不太好灭。

下雨就好了,下雨就不用担心火势会波及旁边的建筑了。

他真的很累了,一些回忆在他眼前闪过,他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怨恨姬野,息衍死后他便效忠于姬野,因为他爱他,他们是朋友。

不过如今他们都死了,那座宫殿里只有一个被尊为皇帝的陌生人。

大燮的皇帝其实才是他们中最孤独的那个。

眼皮开始沉重,死亡是令人寒冷的,但周围的火焰无意中削弱了这些。他闭上眼,孤零零地在黑暗的城池里等死,身旁是无声燃烧的火焰。

那时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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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辕恍惚地睁开眼,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他面前,那个人冲他伸出了手,拇指上的指套熠熠如鹰。

“你叫息辕吗?”

“……”

“跟我走吧。”

 

他咧嘴笑了,伸出手,不再是幼年时稚嫩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上同样套着一只鹰的标记。

他紧紧地回握住那只手,两只飞鹰碰撞在一起,坚定有力,没有一丝颤抖。

 

 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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